等我大号填完…填不完坑了

【Evanstan】Before 13

※十九世纪初期的美国设定,AU,大约是村花桃×吸血鬼包?
※忍不住还是把这篇放出来了,虽然非常可能不定期更,大家当已经是结局看吧
※非常庆幸之后又磕了很多糖,对他们又有了很多理解,希望我能尽量还原心理状态和行为吧。
※翻译腔真的很好玩哈哈哈哦我的上帝我发誓我一定踢你的屁股~

1.
“他要死了。”

他冰冷的身躯像是往下坠一般,嵌进粘稠的,带着血腥味的土地里。他听到人们在喧嚷,惊恐或是唾弃,可他蓝色的瞳孔里映不出世界的倒影。

他感受不到痛苦,一股奇怪的宁静开始蔓延,脑中似乎要伴随他一生的吵杂的噪音自顾自的离开,只留下朦朦胧胧的回声,和他自己清晰无比的声音。

“我要死了么?”

视野开始漆黑一片。他无法思考,连不上时空和记忆的片段——它们也跟着破碎,折叠,抽离和扭曲,但这些片段最后却又到达同一个终点,又或者说,同一个起点。

初夏正午的阳光照耀教堂潮湿阴冷的墙角,褪色的木板混合了泥土腐烂的气息,他不过是寻着轻柔的钢琴音色,穿过明暗交接的走廊。

一切是如此的宁静,像是在午夜一般,万物在阳光下沉睡,只有他推开了陈旧的侧门,看到了阳光照射的灰尘扬起光柱,落在一个不曾认识的背影上。

那人停下了曼妙的音乐,细长的手指落在最后的琴键上,随后转头。

Chris或许穷其一生都不会忘记,十字架下,泛起鎏金色光辉的琉璃瓦,照在那人亮棕色的发梢上,照在那人的澄澈的蓝绿色瞳孔里,照耀着他勾起的嘴角。

可下一秒一切在他眼中骤然破碎,乌云在向地面倾塌,他内心充满了绝望,想要抓住他,却对上一副猩红的眸子。

却还是那么惹人怜爱。

他说,

“Christopher, 你背叛了上帝。”

他闭上了双眼。

2

1803年的夏天气候宜人,似乎也给了这个死气沉沉的小镇一点活力。

Chris帮着弟弟干完上午的农活,便急匆匆的冲进教堂里屋换上了衣服,开始跟着神父做每星期一次的传教和礼赞。

对于一个落后贫穷的小镇,Evans家过的不算太差,这使他的母亲,一位虔诚的教徒,试图说服他的儿子进入教会,可她似乎也清楚这个整天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根本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教堂人烟稀少,似乎也不需要他来帮忙。无所事事的Chris只能在教堂后面的菜地里躺平了晒太阳,这里的确是个偷懒的好去处。

当他还在嘴里嚼着酸果子吃的时候,教堂里传来了钢琴声。

Chris没有关于神父弹钢琴的任何一丝记忆。他立即坐了起来,回头瞟了一眼旧的褪了色的灰色建筑。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胡乱挠了挠头发——太阳晒得他有些头晕,脑海里的杂音开始出现。

“——会弹的只有帕特夫人。”“去瞧瞧去瞧瞧”“我要打赌了——!”“她上一个圣诞节弹的是什么”“那实在糟糕…可这个曲子很优美…”

他轻轻闭上眼,试图不管这些噪音,踩在干燥的沙土里,四周是嫩绿的菜叶子,泛着光泽。

他推开门,看到一个正在弹钢琴的人,似乎是青年模样,他走了过去,乐声停止,那人回过头来,

“我想这钢琴有些走调。”那人笑着说。

“我……我不知道……”Chris看到这个和自己似乎年龄相仿的陌生青年,暗自吃了一惊。他穿着似乎非常贵的面料的西装,头发被打理的向后梳起,眉目俊朗而深邃,微微的笑着。

“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我是说,这个时间弹是否合乎规矩?”那个青年眼神向上,身子轻轻前倾,似乎很谨慎。

“没有!你当然可以弹…!我只是很好奇——你知道这个钢琴几乎没人弹过,而且还能弹的这么好听——”Chris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但他连说话音调都高了一些,但作为同龄人他不想让自己看着太过窘迫。

“谢谢。”那人听了露出十分温柔的笑容,优美的眼眸半闭,“希望其他人也能喜欢。”

“我——似乎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来找神父的么,或者…是过路的停下的旅人?”Chris脑中浮现很多种可能性,没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全部说出口了。

“不…我,我准备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那人低头抚着琴键,轻声说。

“Chris你原来在这里——!”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神父笑着快步走来,“省的我找你!来来来,这是Sebastian·Stan先生,年轻有为的钢琴家,准备来这里度假——”

“…定居。”青年微微皱着眉头笑着补充道。

“是的…额是的。总之,找到我说希望可以在礼赞或唱诗担任钢琴伴奏——所以你们有必要互相认识一下。”神父搓着手笑道。

“哦,嗨,我叫Chris,Chris·Evans.”Chris伸手的一瞬间想起自己的手刚刚在地里抓了一丛洋葱苗,于是不动声色的迅速的在裤子上抹了抹,但似乎还附着些土,这让他顿时有些懊恼。

“Sebastian·Stan,幸会。”Sebastian笑着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同时再次感谢你给我这份工作。”他对神父说。

“不用客气,这里的人都很好,我保证你会马上熟悉他们的。在你正式搬进来之前,Chris可以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小地方——”

“哦,没问题,当然。”Chris紧张的摸了摸鼻子,笑着对sebastian耸了耸肩。

“谢谢您的好意,非常感谢…但是,我是说…我可能今天下午不方便走动,你知道…我有些其他事情需要处理。”Chris注意到他的眼神望向窗外充沛的阳光,抿了抿嘴唇,满怀歉意的点头。

“哦,我懂,像是搬家这种事情,特别是您搬去的还是许久没住的宅子——您需要雇些人手么?我很乐意介绍一些?”神父显然没有注意这些,依旧滔滔不绝地展示自己的热情和好意。

“哦,不必,我带了仆人的,他可以处理好一切。当然,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我可能还是需要加些的。”他笑的沉沉,凝视面前人健壮的肩膀,“我相信我会得到非常有力的帮助。”

“从新奥尔良到这里一路一定非常劳累吧?”

“是的,不过那里是个适合寻欢作乐的城市,我玩的很开心——虽然据说会马上卖给美国了。”sebastian靠在琴边,转头和神父说话,却还是在句尾用眼神示意Chris。

Chris已经谋划离开这里很久了,听到外面的事情很兴奋,但害怕说出来的话有些欠妥,抿嘴看向神父。

“是,有些人已经准备去那里讨生活了,毕竟离这里不远。”神父耸耸肩,用眼神示意,笑着对sebastian说。

“哦,我不确定那些高傲的法国人能忍受这些,”说着他笑了起来,“可拿破仑也有缺钱的时候…你知道的…”他挑了挑眉。

Chris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明明一眼看来不属于同一个阶级,却十分平易近人,没有一些大农场主的粗俗和不可一世的架子。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又被阴翳的浓云遮盖,教堂恢复了往常的沉闷。这里一年四季都是阴天,就算是气候剧烈变动的夏季,也都是暴雨甚至是飓风。

Chris听了好一会儿他们的聊天,时不时接一些话,但他更愿意听Sebastian讲话,不论是一路上的见闻还是欧洲的事情。

“那么,我会改天再来拜访这里的,”Sebastian望着窗外的阴天,拿走琴边放着的帽子,帽檐遮挡的光线将他的整个眼睛蒙上了阴影,“改日再见,Chris,和你聊天很开心。”他点了点头。

Chris居然一时语塞,因为他根本没有和他说几句话,可Sebastian的语气已经像是和朋友打招呼似的,他想下意识的说声老兄改天见,硬生生的被基本礼貌问题压制,可如果称他阁下又似乎不那么合适,在纠结之中Chris只能选择呆呆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么,可以请您告诉我怎么去tribacca路么,我和我的仆人约了在那里见面。”他看向神父。

“当然,当然,你需要从这里出去,顺着……”神父说着和他一起到了门口,指了个方向,Chris看到Sebastian向他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不是么?”神父走回来,对着还在看门口的Chris说,“我打赌一定是欠了债,不然为什么会出现在寸草不生的穷地方?”

“你说什么?”Chris回过神来,又问了一句“什么?”

“呵,我说,我们打赌,他明天就能把小镇上所有女孩迷倒,你的地位不保了,Chris。”神父看他丢了魂似的,不免觉得好笑。

“……”Chris看向琴键,他从来不知道,一架钢琴可以弹出那样复杂精巧的曲子,可以那么优美,他不由地坐在琴前面摸了摸琴键,想起刚刚指尖跃动的样子,但他弹不出来,他被自己有些蠢的举动逗笑了。

“我也这么认为。”他觉得生活似乎不会再太无聊了。

※注:
海地独立革命使拿破仑征服加勒比新大陆的计划宣告失败,急需资金的拿破仑于 1803年将整个路易斯安那殖民地(西至落基山脉,北抵加拿大边境)连同新奥尔良以低价卖给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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